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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非要这么对我吗，非要让我做出这么艰难的抉择？”冯熙默忍不住了，冲着自己的母亲低吼一声，“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丈夫，你让我怎么选？”
“你这逆女……”张金枝再一次吐出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姜南乔赶紧让人叫救护车。
可让人格外心焦的是，医生说，张金枝的情况十分危急，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急性心脏病。
她被推进急诊室进行急救。
姜南乔跟姜寻都在楼道里等着。
冯熙默单独坐在一条长椅上，整个人身上弥漫着深深的恐惧，一张脸变得惨白。
她明显是在后悔。
此时此刻，她心里一直有个想法。
她究竟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当初她跟姜寻的开始是什么样子的？
两人从青涩懵懂到步入婚姻，从彼此相信，视对方为唯一到如今双方都伤痕累累，不知以后怎么相处，这种转变她是真的始料未及。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从前还一直觉得姜寻是个没主见的人，什么事都要去过问姜南乔的意见。
她被自己的懦弱打脸了，她才是最没主见的那一个。
她当初是很痛恨自己的父母，恨他们抓的太紧，不愿意放手，不给她喘息之机。
可这么多年里，她不是也已经做出了各种反击，狠狠伤了他们的心。
作为女儿，她有时候也是真的不孝。
如今她妈已经危在旦夕，她能怎么办，还像几年前年轻的时候那样跟他们对着来，一再惹他们伤心难过，他们还能有多少个年头？
长久的沉默之后，冯熙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姜寻，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笑着道。
姜寻脸色就是一变。
下意识看向姜南乔。
这一刻，他几乎已经预知到自己必死的结局。
果然，当他深一脚浅一脚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外面，看到冯熙默脸上那抹浅浅的微笑时，他已经懂了。
“姜寻，昨天，我已经选择过你了。”冯熙默抿了抿唇，露出一抹微笑，“今天，你也看到了，这种情况，我没得选。”
话音未落，她眼底已经滑出一抹泪水。
“姜寻，我还是喜欢你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还在那种原则性问题上原谅你。
可没办法，我该做的都做了，我不能枉顾我妈的性命……”
说到这里，她眼底的泪水掉的更凶。
姜寻则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给了自己一巴掌，“你已经尽力了。”
此时此刻，他才深刻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心如刀绞。
他太痛了，痛得要死，心都要碎了。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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