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中的其他奴仆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袁满与穆止风呆立在原地,不知东阳公主方才之语是何意。跪着的王婆子低着头,“公主,您认错人了,我不是傅楣!”
东阳公主好整以暇起身走到她面前,与她对视:“傅楣,本宫为你唱的这出父子相残,母子相残的戏,你可看的舒心?”
傅楣不安地问她是何意,东阳公主摸摸头上的那朵白花,唇边勾着笑,可出口之语,却字字诛心:“蠢货,你难道连自己生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吗?”
“卫庆云,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素光与素衣一左一右不停扇她巴掌,“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
等脸打肿了,东阳公主才喊二人停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薛远洲是你的儿子呀。”
“不可能,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他怎会是我的儿子?”
“这个啊,本宫在他五岁时,找人帮他捏骨重塑了相貌。”
傅楣已近疯癫,不敢相信被她毒死的薛远洲是她的亲生儿子,“你骗我!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你从外面捡来的!”
东阳公主一拍手,一男一女走入厅中。傅楣见到来人,仿若当头一棒,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他们啊,是本宫的人。”
"不可能,他们是傅家村的村人,怎会是你的手下?"
再一拍手,又有一人入内,傅楣完全绝望,惨笑着问她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本宫为什么?”
“公主对不起,当年是我猪油蒙心,给你下药,让荣昌糟蹋了你...是我错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
桌上的花瓶,厅中的椅子,都成了砸向傅楣的物件。穆止风拉着袁满躲到一旁的柱子后,唯恐殃及池鱼砸到他们。
傅楣的头被砸破,鲜血直流,她用手去摸。抬手的瞬间,袁满这才看清,她的手上有很多烧伤的疤痕,“木头,薛驸马当年无故烧院子,看来是想烧死她!”
东阳公主听到两人之语,笑着说他们猜的不错,“本宫不过随口抱怨了几句,他便要除掉你。若非本宫找人救你,你二十多年前,可就葬身火海了,哪能见到这出好戏?”
傅楣发髻散乱,面上血痕渗人,跪在地上,朝她慢慢爬过去,“公主,求求你告诉我,薛远洲不是我的孩子。”
东阳公主一脚踢开她,“都说了是你的孩子,本宫何时骗过你?”
“是我和荣昌做错了事,你为什么要报复到他们身上!”
“欺我者,死!只杀你们二人,本宫恨意怎消?自然该好好谋划一番,让你们骨肉相残...傅楣,本宫为了留你在府中,可花了不少心思。你倒好,还想与薛荣昌相认,真是愚不可及的蠢货!”
“亲眼看着儿子杀了亲爹和大哥,自己又亲手毒死了儿子。傅楣,这感受是不是妙极了?”东阳公主斜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丹蔻。
午后才用金凤花染的通红之色,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姑娘醒来后身上的伤痕。
傅楣仍跪在地上求饶,说自己并非故意给她下药,“我不是故意的...再者说,你不是也与荣昌眉来眼去吗?”
“谁想要你那恶心的丈夫,是你嫉妒我,便想毁了我!”
东阳公主的秘密,在二十余年后因三条人命被揭露。救东阳公主之人其实是傅楣,可从小到大对薛荣昌言听计从的她,在救人之后生了妒心。
见不得薛荣昌与东阳公主说话,整日疑心疑鬼,怀疑更貌美的东阳公主想抢她的丈夫。
最后,经薛荣昌的刻意挑拨,妒心化作利箭,她利用东阳公主对她的信任,在饭菜中下药,好让薛荣昌糟蹋她。
那个风雨飘摇的雨夜,她在门外捂住耳朵,怨毒地想着,“她再貌美又如何,还不是低我一等,只能做妾!”
后来,东阳公主逃走,再之后一纸赐婚圣旨送到薛家村。
贪财好色的薛荣昌立马抛下她,去做驸马。而她,生下孩子后想去寻他,却反被他骗到薛家小院,想活生生烧死她。
她这半生,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庆云,对不住...”
说完这一句后,傅楣冲向柱子,死在袁满和穆止风面前,血溅到袁满的脸上。二十年,第一次直面死亡,她茫然地用手去擦。
素光上前查看后,回禀说傅楣已死。
东阳公主沉默良久,背过身小声说了一句,“本宫宁愿你当年没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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