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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你、你的事、我没有告、告诉我过大王、你、你可以放心去找他、人、都有私心、你为了报了仇、如今、我也算是、还给你、了......”
文竹笑的坦然，她全家被杀，离不开周氏一族的推泼助澜。
虽然温南只是皇帝的一把刀，但也算是她叫皇帝与皇后分崩离析，她便开心。
文竹知道，这件事，兄长总有一天也会做到，可这一路走来的凶险，文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着等到那一天。
如同今日一样，温南不离开，就注定了是个死局，林邑能出来，就没打算放过她们。
温南虽说莽撞，也算是给她出气了，她能护她这一回，不知道温南以后的路能不能走过去。
“别......别哭了......”
文竹看见温南一个劲的摇头，她扯着僵硬的嘴角安慰着人：“温南、别怪我、也别怪维也，他是真的喜欢你，他能为我们挡住明枪、却、却挡不住林邑的暗箭、我、我早就知道、我、我活不了。”
“也、也别怪、你自己。不是、不是你的错......”
“文竹！你不要再说了！”
温南看着那逐渐暗淡下去的人，她紧紧的抓住文竹的手，不想将人放下。
“你、你看，就算我在你、身边的目的不纯，你却还是、还是为了我哭泣，你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输吗？”文竹口中喷溅出鲜血，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撑着一口气，不愿意咽气，想教给温南最后的道理，叫她好好活着。
“因、因为、在兄长和皇帝的对弈、对弈中，你我不过是无名小卒、不会翻出什么风浪的......温南、你、你已经很厉害了、我自私的求你、好好、好好活下去。去做你想做的、你说的那些、我也想看......”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温南手里的手正不受控制的往下垂，她没有什么表情，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手从自己的掌心里掉了下去。
她也再没有力气呼喊。
披风里面有个夹层，温南满是血的手放在落在那里，她不用看这是今日她给文竹的银子，这人都换成了银票放在她的身上。
温南无助的睁着眼睛，将怀里的人抱的紧紧的。
抱的越紧，越能感受到那温度流逝的痕迹，只觉得头晕目眩，抬起头来，四周一片荒凉，文竹，原来知道自己会死，原来等死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啊......
——
方维也回到家的时候早已过了半夜。
今日虽说在城墙上阻止了箭手，可林邑已经跟着南南出了宫，是生是死，他也无能为力。
方维也今日之事，皇帝必定有所察觉，他没有办法再有动作，只能希望文竹能保护好南南。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方母站在方维也的身前，看着浑身都是沮丧之气的孩子，心中已经明了。
“拙儿......”
方维也躲避着方母的视线，作揖行礼：“孩儿打扰到母亲了。”他转身出了屋子，去了书房，点了灯，坐在那案台前。
灯火微明，他提笔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笔。
“拙儿，母亲给你做了消夜，你吃一些吧。”方母掀开门帘，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方维也放下笔，将桌上的纸张收起来，双手接过方母手里的饭食。
“你今日回来的如此晚，皇帝可是怀疑你了？”
方母问着，方维也摇摇头：“暂时没有。”
方母嗯了一声，伸手将方维也卷起来的纸，重新给他铺平，用镇纸压住那卷起的角，平静的说了一句：“那你吃完饭，记得将东西写了。”
方维也垂着眼，眼底的情绪在也压不下去，口中的饭食也变的苦涩无比，他放下碗，方母变看见自己儿子红了的眼圈。
她不忍心去看，只能装做无情的移开视线。
“娘，你也要逼我吗？”
方维也现在满脑子都是温南失望看着他的眼睛，挥之不去，手抖的拿不稳筷子，将碗筷放置在身前。
“娘没有逼你，维也，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方母也带上严肃，当年房家灭门，她一个人逃亡生下拙儿，她想当一个和气的母亲，想当一个为孩子遮风挡雨的母亲，但是家仇血恨加注在他们的身上，叫她也无可奈何。
拙儿也争气，年纪轻轻就成了秀才，又体贴，又懂事，直到救下南南，直到太子找到了他们。
早就注定了，是要纠缠到一起的。
“我不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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