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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左右马元义便带张煌等人来到了替们安排落脚之地一座颇为讲究大宅邸。
而就当李通等人正以为可以舒舒服服地在这座大宅邸内美美睡上一觉时却愕然发现马元义领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了酒窖示意们下去。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唯独张煌与徐福二人仿佛是猜到了什么也不为此感到纳闷跟马元义走入了酒窖底下。
说是酒窖那其实是一个堪称宽敞地下密室待走过昏暗而阴森潮湿砖石走廊迎面便是一间颇为宽敞大厅大厅内三三两两地坐数十名年纪不一男子相互攀谈则顾自擦拭兵器。
这些人瞧见马元义竟然带外人进来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与困惑。
“元义大哥这些人是……”
其中一名年纪与;无;错;＋太史慈、臧霸相仿年轻男子站起身来疑惑问。
“几只迷林雏鸟而已！”马元义带笑容对那些人解释“方才在街上酒肆吃酒恰逢两名读书人酒醉失言被金吾卫抓捕处死。这几只初来雒阳雏鸟瞧见面露不忿竟意要上前干涉……被拦下。说是雏鸟可人家也是义军哦！”
听马元义这么一说那些人对张煌等人顿生好感纷纷站起身来抱拳与张煌等人打招呼。
“原来是义军义士弟兄！”
“不知贵军名号是？”
“黑羽鸦！”张煌等人与那些人攀谈起来。本来们说起自己义军名号时多半是十分骄傲而这会儿因为刚刚目睹‘虎常军’那支实力远在们之上义军仅仅只是因为打抱不平就被金吾卫全部杀死张煌等人心中戚戚然之余说起自己义军名号不禁些勉强。
“在这里就不碍事了可以随意说。”马元义招呼张煌等人在一张木桌前坐下。一脸轻松半开玩笑地笑“在这里就算等破口大骂朝廷也不会金吾卫来抓捕们。”
“朝廷禁言论？”徐福不解地问。
马元义闻言嗤笑了一声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酒杯冷笑“汉廷卖官粥爵大小官员无不剥刮民脂民膏敛其财献于上民间素怨愤……”
“十常侍？”张煌皱眉问。不由得想起了在东城门时东城门门长淳于献那隐晦书写‘十’字。
“不止！”马元义长叹了口气继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哂笑说“一般人皆以为这些年来苛捐杂税皆因十常侍之缘故却不知更大主谋乃是当今天子。”
“怎么会？！”徐福闻言惊叫出声。要知可是颍川出身士骨子里亦是抱持忠君爱国儒家思想而如今听马元义说造成现今大汉窘迫处境最大主谋竟然是当今天子刘宏。徐福如何能接受。
“小子以为那些钱都落入谁人手中？”马元义并不在意徐福惊呼嘲讽“据等查证。那‘邪财’六成是被当今天子所得用以在宫内盖建楼阁。铺张奢华其四成则被宦官与外戚分得。”
“外戚……是何进么？”张煌好奇问。
岂料马元义闻言诧异地望了一眼张煌似乎在惊讶张煌初至雒阳小鬼却也知晓何进名声不过随即便摇头否定了：“何进虽说是屠户出身不识大体兼其亲眷亦多贪财之人不过本人倒也算是洁身自好。……所说外戚乃是董氏！”
张煌不由些吃惊疑惑问“元义大哥所说董氏是？”
“便是河间董后那一支当今天子刘宏母族。”马元义撇了撇嘴沉声骂“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些年刘宏在宫中大兴木土致使内库空虚便是那个女人教唆刘宏售卖官爵以此敛财。”
徐福目瞪口呆于马元义毫不掩饰谩骂而张煌倒是对马元义所说这些颇感兴趣毕竟在印象中关于董氏无非也就是董氏那位做婆婆跟儿媳、即何进妹妹何皇后争权结果失败在被何进驱逐回河间老家途中被害仅此而已。
“什么样老娘就什么样儿子那对娘俩自幼时穷怕了因而在刘宏幸成为大汉天子之后到处兴盖楼阁铺张奢华……可怜大汉四百年社稷就这样被其败坏！”说到这里时马元义愤怒地拍桌案。
“董氏在雒阳权势很大么？”张煌皱眉问。
马元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在平复了一下心神后这才徐徐说“早些年董氏权势滔天不过近几年何进权势越加庞大董氏一族逐渐地难以压制何进了。不过何进想要根除董氏也些困难毕竟宦官依附董氏……对了方才所说十常侍其中大半也是依附、交好于董氏一族。”说便向张煌等人简单解释了一下外戚。
听闻马元义解释张煌这才知原来外戚指并不是何进一支还根源更深董氏一族相比较何进因为妹妹被刘宏宠爱而飞黄腾达董氏才是何进崭露头角前雒阳王都内老牌外戚就连今日张煌等人所瞧见那帮嚣张跋扈金吾卫亦出自董后那位当执金吾兄长董宠手底下管辖府衙。并且董氏族人中还董后侄子董重在朝中担任骠骑将军一职是何进目前来说最大劲敌。
“原来外戚当中亦争斗……”
太史慈喃喃自语本来也以为外戚指就是哪一支呢不想却是两支。
“斗？如何不斗！”马元义哂笑了一声嘲讽“董氏一族贪婪成性想对而言倒是何进还算洁身自好未曾在那卖官粥爵上分一杯羹。……不过最近。何进日子也不好过。”
黑羽鸦们闻言不由地些纳闷心说刚刚马元义还说董氏势力日渐衰弱而作为新晋外戚何进一脉日渐强大为何反而是何进日子不好过呢？
似乎是看出了众人疑惑马元义轻笑解释“是这样早些年时刘宏宠爱何美人因此何进亦是飞黄腾达以屠户出身。竟做上了大将军宝座。期间董氏多次为难何进皆被宠爱何美人刘宏替何进挡了下来。然而这些年何美人逐渐不如最初光华动人因此刘宏对其喜爱也愈加减退……们可听说刘宏在宫中兴建了望舒荷馆每日与倩丽宫女在池中嬉戏？相比较那些少女何美人如今也算是人老珠黄了？更何况何美人当初为了争宠将王美人害死……董后、何美人一丘之貉而已！”
“原来如此！”徐福信服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又听马元义继续说。“本来刘宏对何美人宠爱就不如之前谁想何美人想要其子刘辨继承帝位偏偏刘宏又更为喜爱王美人所生刘协觉得何进日子会好过？”
“为什么不好过？”李通与陈到听了半响也没明白过来。
“还不明白么？”徐福无奈于两位兄弟迟钝。冷笑说“天子已不再偏向何氏一旦朝一日天子驾崩那么身为大将军、手握数万兵权何进势必会遭到诛杀。另外。若是天子于驾崩前不杀何进则何进必灭董氏一族此乃宫闱间权利之争而已。”
“不错！”马元义赞许地望了一眼徐福。点头说“当初是骠骑将军董重三番两次欲杀何进而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羽翼已丰何进亦恨不得将董重诛杀只不过眼下情况不敢轻动而已。……若于此时杀了董重就给了董氏一族与刘宏铲除正当理由。”
“何进和董氏一族谁权势更大一些？”臧霸沉声问。
马元义摸了摸下巴思忖“不好说虽说大将军何进执掌京郊数万北军不过董氏势力亦不可小觑卫尉、中尉、廷尉皆是董后那一支人就连像张让等那些宦官亦依附董氏而生……算是五五之数。”顿了顿马元义补充“谣传近几年刘宏身子状况每况愈下怕是支撑不了许久……就看其宾天这时是否能诛除何进一脉了。”
张煌低头思忖了一下依稀记得刘宏在临死之前确实托付对其忠心耿耿心腹官宦蹇硕想办法除掉何进。当时蹇硕可是西园禁卫之首哪怕是袁绍、曹操这些位日后风云霸主此时亦是此人麾下西园八校尉之一。只可惜蹇硕谋事不秘又手底下一名叫做潘隐司马与何进旧使眼神叫何进速速离去否则恐怕何进确实要被蹇硕这柄天子刘宏在临终之前递出刀子所杀。
因为历史作为证明张煌亦觉得马元义推测十分准确大将军何进最近几年处境恐怕不会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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