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先收下钱，才去调查钱的来路？
假仁假义。
总归钱是要给他的，早晚都一样，季轻然没有反对。
拿回了借条，季轻然也懒得再看应彩娥和季国泰虚情假意的面容，催促他们尽快搬家后，就离开了。
……
王芬芬带着季轻然去县城。
她说要和季轻然道谢，还让她把连崇山也叫上，说是要好好感谢他们阻止她跳了火坑，让她死里逃生。
季轻然就去小饭馆找连崇山。
她和邱少机打听过，连崇山没事的时候就在小饭馆待着，平时也住在这里。
但饭馆不是他开的，他算是……
看场子的？
邱少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连崇山的其他副业，季轻然猜测，可能就是替高利贷收账了。
连崇山才刚起床。
他哈欠连天地揉了一把眼睛，用指甲将眼角的眼屎弹了出去，才看向季轻然。
“这么早，干什么啊？”
还早？
马上就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王芬芬开口道：“山哥，是我让小然姐来找你的，你们救了我，我非常感激。”
“我和我舅舅说了这件事，我舅舅让我一定要把你们带过去见他，他要当面谢你们。”
“你舅舅？”
连崇山又打了个哈欠。
“不用了，我救你是因为受了她的托付，她自然会报答我。”
连崇山微抬下巴，点了点季轻然。
“你让你舅舅感谢她吧。”
“没事我就回去了，困死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连崇山嘟囔着就要关门。
王芬芬上前一步，半截身子探到了门内，挡住了门板。
“山哥，我舅舅说了，一定要带你去见他，就是吃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就去吧。”
王芬芬连连哀求。
季轻然道：“太阳都这么大了，你难道不用吃饭吗？”
“对啊对啊，我舅舅说要请你们吃大餐呢。”
王芬芬双手合十，满眼希冀地望着连崇山。
连崇山撇了下嘴。
“女人真是麻烦！等着。”
他砰地关上了门。
没几分钟，门又开了。
连崇山穿了件黑色的夹布棉袄，脚上换了双棉靴。
但头发还散在肩上。
他随意地用手指捯饬了几下，拿黑皮筋把长发绑在了脑后。
“走吧。”
王芬芬带着二人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条街道上。
“你舅舅住这里？旁边不就是武装部吗？”
“对啊，我舅舅就是武装部的，他是副部长。”
连崇山和季轻然互视一眼，两人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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