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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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是一个幸运又不幸的女孩。

即使在幼年时得了一场重病，因此失去了她的视力，但她的父亲是个坚强且睿智的男人，他亲手制了精美的盲杖，手把手的教导小海伦娜用双手去触碰这个世界，用双耳去倾听这个世界。

他对海伦娜说：“带上这根手杖，仔细聆听它敲击地面的声音。”

但是在她逐渐长大后，海伦娜变得愈发暴躁易怒，她还太小了，无法理解这种与众不同。

后来，她迎来了莎莉文老师，她用特殊的方式教导和照顾海伦娜，海伦娜的领悟和学习能力令她感到惊讶和骄傲。上帝夺走了她的视力，却没有真正夺走她的才华。

她的父亲对海伦娜已经是个小诗人这件事感到心满意足，但莎莉文老师不一样，她希望海伦娜能够做到更多——她想要海伦娜成为一个奇迹。

——超脱普罗大众，今后也难以复制的，奇迹。

于是她与父亲起了争执，父亲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海伦娜的听力不好。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爱着海伦娜，只是立场不同。

但是海伦娜并不想对人撒谎，却也真的希望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

她的家境并不足以支付那昂贵的学费，而非常巧合的是，庄园的信函在这时到来了。

*

“你知道小丑还活着吗？”

杰森的脸色蓦地变了。

海伦娜“看着”面前这迷惘的男孩，距离杰森清醒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看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就能知道他并没有忘记那一个月的迷茫期的记忆，只不过被突然复活这件事镇住了，一时还没意识到而已。

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道：“你、说、小、丑、还、活、着？！”

恶狠狠的声音，狠戾的少年瞪眼看过来时，就像是一只小狼崽。

只不过蓝绿色的眼睛深处，无端的让人看出一抹脆弱和无助。

海伦娜看不见。但可能是因为失去了视力的缘故，她在其他方面的感觉反而更加明显，在情绪这方面也是。

她面前的这个男孩子，尽管用声音和气势撑起了自己，但在海伦娜看来，这还只不过是一个像是迷路了一样的小少年。

在听到“小丑还活着”这个消息的时候，杰森的感受是什么呢？是生气，愤怒？亦或是迷茫，无助？又或者都有？

他不太清楚。

那个十五岁的孩子死在了埃塞俄比亚，死在了异国他乡，死在了小丑的手上。

但在他真正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少年想的却是——

【我应该和布鲁斯好好谈谈的。】

他并不惧怕死亡的到来，事实上，在他很小的时候，一个人流浪的时候，杰森想过很多次，有关于自己的死亡。

是垂垂老矣，身边有着一猫一狗陪伴；还是因为饥饿，寒冷亦或者被人追打而死在哥谭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甚至在后来，在和蝙蝠侠一起的时候死于一颗子弹，一剂毒.药又或者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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