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冲天的火光,身前是失去于庆利踪影的街道。
裴一远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抱歉,怪我要买糖葫芦。”
阮卿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怪你,他肯定早就料到了,就算没买糖葫芦,也会趁爆炸脱身。”她舔了一口最上面的一颗山楂,糖衣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走吧,去于府看看,于庆利那么费尽心机搞了一场爆炸,总不能是让我们看现在的火药技术。”
裴一远失笑,又买了个小饼后两人才离开城南。
就在两人离开后,街角一个闪过一线金线反光,透着光影,是那个精致的蛐蛐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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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府位居京城较边缘的地方,周边临着树林,此番大火带着树林纷纷燃烧。指挥司和救火会纷纷带着水桶藤斗救火,呛人的烟熏天。
阮卿执着手帕抵在鼻尖,没忍住呛了几口,后退到较为空旷的地方。
“官老爷的府邸居然没有一点防火措施,一点火星全燃了,真奶奶的害人。”一个救火会的挑着水桶跑过去,嘴里骂骂咧咧。
阮卿顺着视线望去,眼睫微动,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长长的阴影。
“于庆利早就知道了。”她说。
裴一远点头同意这个论述,“他是个聪明的。”
“所以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阮卿语气低低的,思绪纷飞。
于庆利是在借此对他们透露一个什么讯息,好的还是坏的?
“哎哟,裴将军!”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跌跌撞撞跑过来,赫然是衙门的张大人,打断了阮卿的思绪,“阮小姐也在啊。”
阮卿弯弯眼,问了好。
“里头没人?”裴一远问。
“哎哟别提了,指挥司的披着藤斗去里头救人,一个人都没有,给我训了好一通,你说说,这能怪我不成?我哪里知道于庆利那个人去哪里了。”张大人还在絮絮叨叨,就听阮卿打断了他的话。
“于大人不在,女眷下人也都不在?”
这一句话骤然点醒了张大人。
今日于庆利还正常去了翰林院,显然不是什么全家出游,现在于府上下是个空宅莫名爆照燃烧,稍微一想都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
“这……”
张大人琢磨了一下,近日京城隐隐不安稳,他一个芝麻官无非就想保住乌纱帽,贸然掺和进去……
“该怎么做怎么做吧,到底是朝廷官员,若是无故出了事,你也落不着好。”阮卿淡道。
“哎哟是是是,谢谢阮小姐提醒。”说完张大人就去和指挥司那边沟通去了。
待张大人走之后,裴一远头疼地啧了声,“烦人呢一个个的。”
阮卿忍俊不禁,弯起亮晶晶的眼睛抬眼看他。
光看,不说话。
裴一远垂着眼,没忍住扑哧一笑:“看什么呢?”
看傻子,阮卿心说。
嘴上却道:“我糖葫芦呢?”
适才来的路上阮卿嫌手拿着累,丢给裴一远的,但这么颠来倒去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个角落了。
裴一远一时心虚,咳了几声:“那个不好吃,我看都坏了,重新买个。”
切。
阮卿撇嘴。
裴一远看着她的小动作心痒,把人捞进怀里咬耳朵,阮卿嫌痒,推了几下没推开,“啪”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
“嘶……下手这么重?”
阮卿捂着红着的那只耳朵,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声音细小。
裴一远细细听了才分辨出来她说的是什么,“再弄打死你。”
“……”
行。
于府折腾到了半夜火势才减下去,周围树烧了一半,一小队人马在废墟里头来来回回找了三遍,最终确认了一件事——
整个于府除了一只鸡,再也没有别的尸体了。
一个朝廷官员的宅邸,无声无息在天子眼皮子地下,空了。
这个有些毛骨悚然的事实,天蒙蒙亮的时间在朝堂上吵翻了天,连张大人这个素日没有上朝资格的官都被从被窝里提溜了进了宫里,在一堆高官大臣里战战兢兢发着抖。
“张茂宗,说吧,昨日什么情况。”皇帝脑子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点出张大人让他先出来说话。
张茂宗素来是个胆子小的,磕磕绊绊好一会才把事情说了全。
朝堂上好一顿静默。
好一会皇帝才开了口:“裴衡,听闻有人昨日在于府爆炸前看到你与阮家姑娘在一块?”
裴一远在昨日于府出事后便知他们行踪隐瞒不住,手持牙笏大步走出,道:“是,臣与阮小姐追查旧案,发现与于大人有关,一路去了于府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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